编辑:清远阅读    更新时间: 2025-06-12 1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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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上下钻心的疼,伴随着一声声“阿英”,我费力地睁开了眼。

原来刚刚的一切都是梦,是曾经那些甜蜜美好以梦的形式帮我渡过这难熬的劫难。

“继续泼。”肖湘的声音冷静干脆。

又是一盆凉水打到身上,钻进、渗透我的每一个伤口,每一道血痕。

我像一脚就能踩死的臭虫一样在地上扭动,可每动一下,都能感觉碎裂的骨头像柄柄小剑,自内而外地扎着我。

“别泼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样子太过可怜,沈光珏终于没忍住出声制止。

那次去钓虾,沈光珏钓到了一个大虾王,通体的虾壳都呈深红色,我和他斗虾,怎么都赢不了。

后来我着急了,开始耍赖,趁沈光珏一个不注意,一把提起大虾王的须子,塞到我的虾下头,想赢一把。

可虾王的实战经验到底比我一个小娃娃丰富得多,一钳子把我的指头夹得鲜血直流。

我大哭甩手,可怎么也甩不脱,是沈光珏抱着我,一边轻声哄我,一边小心翼翼帮我将虾王取下。

等终于把我的手包扎起来,沈光珏也哇哇大哭,“阿英,你再也不受伤了,我看着心疼,哇哇哇……”

后来甚至他哭得比我大声,是我用包的乱七八糟的手指给他揩的眼泪。

“再泼下去,给她激晕过去,可又要耽误审讯的进程了。”

原来如此,原来沈光珏是担心我拖累他心爱妻的审讯,我却还以为他跟小时候一样,是在心疼我。

人为什么总是忍不住自欺欺人呢?

我不是早就收到了沈光珏的退婚书吗,与他高中的消息一同而来的那封小小信笺。

“念在你与阿光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本捕头再给你一次申诉的机会。”

“胡家女,你缘何用那等残忍的手段杀父弑母?”

“若你有苦衷,尽管道来,本捕头定当为你做主,还你个公正。”

肖湘打得一口好官腔,彷佛她是正义的化身。

可是,是我想说就能说得出的吗?

“瞧她胸口藏得是什么?”

两道龙骨鞭早将我的衣衫鞭得破碎不堪,我紧紧束在胸口的沈光珏的那封信露了出来。

县尉闻声让人取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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