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凝语塞，迟迟没有开口。
曾经那个雷厉风行，冷若冰霜的千金小姐，此刻竟也显得犹豫。
她到底爱不爱江曜沉？
她自己也不知道。
只是觉得，心里总是很空，像是在最中间的地方被挖开一个大洞。
“姐，你不是不近男 色吗？你不是只会对我好吗？”
秦见舟脸色浮现怒火，他把身上的蝴蝶结撕扯下来，重重甩在地上。
“你不爱江曜沉，这几个字很难吗？为什么不肯说出来，为什么！”
“见舟，你把衣服穿好，我们先回家。”
秦羽凝太阳穴隐隐作痛，思绪乱成了线团。
“我不，今天我就要听你亲口承认。”
她实在没有办法，终于开口，却也显得勉强：“好，我不爱江曜沉。”
秦见舟眼里闪过一抹冷意，重新捡起地上的离婚协议书。
“把协议书签了，我们在一起。”
“要不然的话，我就对全世界公开对姐姐的爱。”
闻言，秦羽凝倒吸了一口冷气。
她当初逼迫自己禁 欲，就是不想暴露喜欢秦见舟的事实。
秦家是名门望族，她更是令人仰望的天之骄女。
若是这件事被捅出去，自己和家族的脸色往哪里放？
思索良久，她终于妥协开口。
“嗯，我答应你。”
签完离婚协议，秦见舟脸总算喜极而泣，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姐，你现在可能还不适应，没关系，我会慢慢让你接受我的。”
“江曜沉都能做到的事，我不信我做不到。”
在那之后，秦见舟便替代了江曜沉，包揽了所有的工作。
早晨起床，他为她准备好丹麦进口的吐司，按照古工艺配制妥善。
午后小息，他将空调调到27.5度，备好他钟爱的香薰。
看似所有事情都做到了完美。
可秦羽凝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当初，是她赌气让江曜沉教秦见舟，要让秦见舟取代他的位置。
他很听话，教得也很负责。
现在她如愿以偿，却忍不住回想江曜沉的影子。
几晚的辗转反侧，秦羽凝不得不在心里告诉自己。
江曜沉只是在赌气，他一定会回来的。
毕竟，他那么爱自己。
“姐，你好几天没出门了，我带你出去散散心。”
“嗯。”
两人牵着手，像真情侣那样，逛遍了整座城市。
他们去了咖啡厅，去了海洋馆，去了电影院，去了公司顶楼。
看着城市错落的虚影，秦羽凝有些恍然。
眼前是秦见舟，可想到的却是江曜沉。
她每次心情不好时，他都会陪她上来散散心。
他借口安慰过来逗她笑，可她却一丝不苟地让他滚。
秦羽凝心里堵得慌，红唇张了张：“见舟，讲个笑话给我听吧。”
可秦见舟却有些犯难：“这......江曜沉好像没教我该讲什么啊。”
“姐，我扮鬼脸逗你笑怎么样？”
闻言，秦羽凝眸底浮现一抹失落，没有开口，只是独自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然而这时，发电箱后面突然窜出几个拿着刀的人。
“秦羽凝，你的保镖没了，今天看你往哪儿跑！”
秦羽凝一震，才认出这是当年那些死对头。
曾经江曜沉寸步不离，他们消失了几年，现在又冒出来了。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秦见舟却先一步蜷缩在了她的身后，吓得瑟瑟发抖。
“姐，我好害怕，你快保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