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赋税,压的百姓都喘不过气来了,明面上要出粮出钱,充实公库,用于剿匪,暗地里还要被流匪剥削,实在是苦不堪言啊!”
“大家虽然嘴上不敢说,但背地里都骂这个曾县令,是曾剃头!”
听到这里,李凡的目光肃杀,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台县县令不干净,五县县令应该都有参与,不管如何,得先把五县县令全部先控制起来,斩断其和城外流匪的联系,然后逐一击破。
只要一方完蛋,另一方都蹦跶不久。
“……”
不久后,打听结束。
许多饭菜还没怎么吃,李凡全部装入饭盒带走,满满两提。
“姑娘,这些吃的都很干净,如不嫌弃,你拿回去给弟弟妹妹们吃,如何?”李凡眼神真挚。
女子闻言鼻子一酸,黯淡无光的眸子中有泪花闪烁,哽咽道。
“多谢恩公。”
她又要下跪,李凡苦笑,赶紧一手扶住,打趣道:“可别跪了,也别哭了,大街上的人看到还以为本公子始乱终弃呢。”
这样的玩笑女子并没有反感,反倒是被逗笑,笑容好似那山中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一般,恬静而又淡雅。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回恩公,民女名叫曹青青。”
“恩公你呢?”曹青青声音怯弱,带着一丝期待。
“我叫李凡。”
“别喊恩公了,就叫公子吧,以后有空我还来找你听琵琶,姑娘的琵琶很好听。”李凡鼓励道,声音宛如春风拂面般。
曹青青闻言不好意思的一笑,一手拢鬓发,一手抱琵琶,别样柔弱,又用力点头:“多谢公子,我等您!”
“好,那我还有要事,就先走了,他会护送你回去。”李凡说着,偷偷将一些碎银子藏在了饭盒之中。
曹青青对此并不知情,感激道:“民女恭送公子。”
李凡笑了笑,而后离开。
离开之后,几人游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
“王爷,咱们下一步怎么办?”
李凡肃杀,没有了刚才对曹青青的那份亲和,冷冷道:“基本上可以确定,浙东五县的高层和流匪有某种见不得人的关系。”
“本王要立刻控制他们。”
周通闻言,脸色严肃,这可是件大活儿。
“那王爷,卑职现在立刻回去调兵,将台县给围了。”
“诶!”李凡立刻制止,哭笑不得。
“你这家伙,怎如此毛毛躁躁的?大军围城,必然引起恐慌,咱们现在又没有铁证,而且消息一旦传开,朝廷脸上也挂不住。”
“最重要的是,五县县令是当地的地头蛇,势力不小,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这件事如果操之过急,对方狗急跳墙,双方兵戎相见,可就麻烦了!”
闻言,周通一凛,佩服的五体投地,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
“王爷英明,是卑职愚钝!”
“那现在,怎么办?”
李凡目光深邃:“据我所知,五县并无募兵驻军,但一个县城衙门官兵少说也有几百。”
“控制五县县令之前,得先掌控这些武装力量,避免对方狗急跳墙。”
“走,咱们去找县尉张明。”
周通瞪大眼睛,惊诧:“找张明?”
“王爷,此人虽为县尉,有调度官兵之权,但万一,这家伙也参与了呢?”
李凡回想起和张明昨日的见面和谈话,摇了摇头,很肯定道:“他应该没有。”
周通欲言又止,但对李凡无比信任:“是。”
很快,几人来到县尉府,这里青砖绿瓦,遍布了岁月的痕迹,看起来很久已经没有修缮过,院墙有着大量青苔,跟奢华压根扯不上任何关系,最多也就是严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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