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手腕看了下表。
“现在六点半,半个小时,说得清吧?不耽误你们上班。”
小薇点头:“正是此意。”
于是我伸手:“购买记录。”
我就不信那箱海鲜能有八万八,顶破天八百八。
儿子嘴巴一抿:“妈,其实没那么贵。”
我收手环胸,看向小薇。
“既然没那么贵,那你狮子大开口什么意思?还说给我搭的台阶?到底打得什么算盘?”
小薇冷笑一声。
“妈,你就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我管你要八万,那都少了!”
我惊讶:“哦?”
小薇瞪我,凶光毕露!
我倒更好奇了,转而看像儿子:“你给翻译翻译。”
儿子人高马大,不知怎么就被小薇管得像个鹌鹑。
惧内是美德,没错。
但也不是这么个惧法。
我皱眉,看他支支吾吾那德行,吼道:“坐直了,说话!”
儿子立刻挺直腰板。
“妈,是这样的,前几天不是小宝过生日吗?你说你买了很多礼物,让我们上来吃饭的时候顺便去驿站取一下。”
“拿回来的快递里,夹杂了一个别的包裹,里面是......反正有一封信。”
“信,是一个叫做知知的人写的。”
我明白了。
我再次伸手:“信呢?肯定不止有信,还有什么?”
小薇抓紧自己的包:“你就不怕爸知道?我都没脸拿出来!”
“啥玩意儿?”
小薇先往厨房瞥了一眼,这才把手拢在嘴边。
我看到她嘴角勾起一抹贼笑。
一种“我抓到你秘密了”的,得意又轻蔑的贼笑。
“妈,你在外面还有个孩子,难道不是你年轻时候,在外留情的私生子吗?”
什......什么?
她说什么?
她什么都不知道,居然就敢这样污蔑我?!
我的手停在半空,抖了抖,又猛地揪住心口。
我一个70岁的老太太了,都是当奶奶的人了,甚至小薇说我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都不算说错!
她竟让我承受如此荒唐的屈辱!
一时间,我大口喘气,心脏怦怦狂跳。
再看我儿子,他竟也眼神复杂地盯着我。
猜疑、不满、探究,还有嫌恶。
好、好!
看来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