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欣予？」
从记忆中抽离出来，有人叫我的名字。
是顾与，姜黎的男朋友。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我有点不明所以。
随后他指了指下面。
这个露台很偏，刚好能看到下面的房间。
我以为他让我看什么好看的风景。
却没想到眼前的风景，让我整个人如坠冰窖。
「小绥。」
姜黎的声音从下面那头传来。
只见女孩穿着蕾丝睡衣，光脚在地板上走。
沈绥抬眼望去，目光却有些飘忽。
他拉开凳子，姜黎便坐到他身上，揉了揉他的头发。
两个人十分亲昵。
「你是不是一直都没忘记我？」
姜黎捧着他的脸，深情对视。
听到这句话，我不自觉地攥紧了双手。
沈绥曾经一边吻我一边和我说。
他早就放下了。
现在，他的手牢牢地钳着姜黎的腰。
话语里止不住地颤抖。
「我的心里，从来都只有你。」
「谢谢你，能给我再来一次的机会。小黎。」
姜黎唇边的笑意更甚。
「那你还和欣予在一起这么久？」
沈绥目光微动，说出的话就像一个个刀子往我心尖上扎。
「我和她在一起，才能经常见到你。」
他小心翼翼地抱着姜黎。
仿佛如获珍宝。
最好的朋友和最喜欢的人，在这一刻都化作了灰烬。
而我喜欢的这么多年，成了笑话。
我只是一个能攀上他白月光的阶梯。
我的腿忍不住发抖。
在我站不住的时候。
身后一双手扶住了我。
「你没事吧？」
顾与倒是冷静。
脸上丝毫不见被戴绿帽的生气。
我强装镇定问他。
「你女朋友坐在别的男的身上？你不生气吗？」
他不合时宜地笑了，露出一颗虎牙。
「抱着她的是你男朋友，你什么感觉？」
我没想到他是这样的态度。
本来还以为我们是同病相怜之人。
看来，他也只是玩玩而已。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我问顾与。
那天是不是和姜黎在海边拍了半身照。
顾与满脸疑惑。
「我那天在家里没出门。」
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寻。
从来不拍照的人突然发了海边的风景照。
在我看到后秒删。
锁骨上的红痕。
以及状若无意的***。
还有更早的时候，我提前回家想给沈绥惊喜。
却看见姜黎刚好来找我。
两个人气氛古怪。
屋里似有若无的香水味交织在一起。
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我还笑着附和他们。
像个傻瓜一样。
原来只有我一个人把那场换夫游戏当作玩笑话。
而有人已经情难自抑地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