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每个字都充满上位者的高贵,话语里中的笃定,让我忍不住轻笑出声。
十年副手生涯,把我磨成了八面玲珑的老油条。
他早忘了,初见时我浑身带刺,连妥协两个字都不屑说出口的模样。
指尖夹着***狠狠拍在他胸膛,“住就算了,不过相识一场,这些钱就当我支持你生意了。”
他的脸一***沉下来,看着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我拉着行李箱走了好几步,最初偶遇我的手下劝他,“年哥,女人都要哄,要不我回家住几天,房间先给挽月姐住。”
傅斯年看着我的背影,冷哼道:
“没必要!当初她做错事,我不过吓唬她一下,她倒好,丢下一切跑没影了。”
“这种不负责任的货色,混不下去想回来?不给点教训,其他人都跟着学,我还怎么管?”
我顿住脚,下意识摸着眼角深疤,随即加快脚步离开。
原来四年前差点害我失明的车祸,在他眼里,不过是吓唬而已。
也罢,当初那个宁远啃一个月馒头,也要给我买生日蛋糕的男孩,早就在人海里没了踪影。
如今,他和我,只是陌路人。当天晚上我发起高烧,浑浑噩噩间做了一场又一场的梦。
梦里,我撞见妈妈和傅斯年的父亲出轨,他们为封口将我锁在房间,放了把火扬长而去。
是傅斯年冲进火海背我逃生。
此后,十八岁的他带着十七岁的我相依为命。
最苦的时候一个馒头掰成两半,他少我多。
画面一转,傅斯年加入帮里,他身上的伤痕越来越多。
我哭着劝他放弃,他却笑着擦去我的泪说不痛。
二十岁那年他单干,我主动揽下他副手工作,再也没哭过,可他却愈发阴郁。
无数争吵的画面在脑海中闪过,最终被刺耳的引擎声撕裂。
我哭喊着解释:“你信我好不好,我没有害她!”
但油门越踩越深,眼见悬崖近在咫尺,我颤抖着解开安全带扑向他,却被他狠狠推开。
刺啦刹车声,车头堪堪停在悬崖边。
傅斯年摔开车门前,低头盯着我的头顶,眼底结着冰:“我最后再说一次,别动她。”
剧烈的疼痛从眼角炸开,温热的血顺着脸颊滴落,在脚垫上晕开暗红的花。
我抬头伸出带血的手,可他已经搂着梨苏苏离去,再也没有回头……
小说《听闻爱情,也曾来过》 第2章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