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报恩,我嫁给了恩人的植物人儿子沈听洲冲喜。婚后三年,我衣不解带地照顾他,
所有人都夸我情深义重。直到有一天,我发现他其实早就醒了,只是在装睡,
享受着我的照顾,同时在暗中转移我父亲留给我的公司资产。我没有声张,只是每天深夜,
都在他床边轻声讲述我和「白月光」的甜蜜过往。在他「醒来」那天,
深情款款地对我说「我爱你」时,我拿出早已签好的离婚协议和一份精神鉴定报告。「抱歉,
医生说我得了臆想症,建议离婚治疗。」1冲喜之约「苏**,您真是我们沈家的恩人,
听洲能娶到你,是他的福气。」婆婆刘雪珍握着我的手,眼眶泛红,
语气里是十年如一日的感激。我微笑着摇摇头,目光落在床上那个沉睡的男人身上。
他叫沈听洲,我的丈夫。一个躺了三年的植物人。三年前,我父亲公司资金链断裂,
濒临破产,是沈家出手相助,才保住了我父亲一辈子的心血。条件是,我嫁给沈听收,
这个因车祸成了植物人的沈家独子。冲喜。我答应了。外界都说我苏晚是为了钱,
不惜嫁给一个活死人。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在报恩。三年来,我为他擦身、**、读报,
照顾得无微不至,从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变成了别人口中贤惠的「圣人」。
我以为日子就会这样过下去,直到我守着他醒来,或者守着他一辈子。这天下午,
我照例给他**,防止肌肉萎缩。2觉醒之痛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
将房间映得一片暖黄。我正专注地***着他的小腿,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是公司助理小陈的电话。我腾出手去接,手肘却不小心撞到了床头柜上的水杯。
满满一杯温水,瞬间倾倒,朝着插满各种监控仪器电线的插排泼去。「小心!」我惊呼一声,
下意识地要去拔电源。可一只手比我更快,猛地抓住了我的手腕,将我往后一拽。那只手,
骨节分明,温暖而有力。我整个人都僵住了。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我缓缓回头,
对上了一双深不见底的漆黑眼眸。沈听洲醒了。他正看着我,眼神里没有半分刚苏醒的迷茫,
只有一丝来不及掩饰的惊慌。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
几乎要冲破喉咙。他醒了?他什么时候醒的?不等我开口,沈听洲的眼睛已经缓缓闭上,
抓着我手腕的力道也瞬间消失。他又变回了那个安静沉睡的植物人,
仿佛刚刚的一切都只是我的幻觉。可手腕上残留的温热触感,是那么真实。
我看着他毫无破绽的睡颜,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如果他早就醒了,那这三年来,
我为他擦洗身体,在他面前毫无防备地换衣服,
那些深夜里因为压力而忍不住的落泪和自言自语……他是不是,一直都在冷眼旁观,
看一个傻子一样地看我表演?我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将水渍擦干,重新坐回床边。
我盯着他,一瞬不瞬。良久,我拿起手机,拨通了助理小陈的电话,
用一种刻意压低的、带着哭腔的声音说:「小陈,把我名下那几家子公司都抛售了吧,
听洲的进口药太贵了,我快撑不住了。」我用余光死死盯着心电监护仪。
那条平稳的绿色线条,在我话音落下的瞬间,
出现了一个极其细微、但又无比清晰的尖峰波动。那一瞬间,所有的侥幸都碎成了粉末。
我浑身的血液几乎都凝固了。他真的在装睡。而且,他在意我公司的资产。
3伪装之局我挂了电话,坐在床边,看着他英俊却陌生的睡颜,
第一次觉得这个我照顾了三年的男人,面目可憎。为什么?为什么要装睡?是为了看我笑话,
还是……另有所图?我父亲留给我的万盛集团,是我唯一的依靠。沈家当年虽有援手,
但我父亲早已连本带利地还清。他到底想干什么?当晚,刘雪珍照例过来看儿子。
她见我眼眶发红,神情憔悴,叹了口气,拍拍我的手背。「晚晚,又胡思乱想了?别担心,
公司的事情有我呢。你只要照顾好听洲就行。」她的话语温柔,
眼神里却带着一丝精明的算计。「对了,听洲名下还有些股份,你也是沈家的媳妇,
明天让张律师过来,把股权转到你名下,也算是我这个做婆婆的一点心意。」我心中冷笑。
股权**?说得真好听。如果我没猜错,这不过是他们母子俩演的一出双簧,
想用一点小恩小惠,麻痹我的神经,好让他们在背后,更方便地掏空我的公司。我没有拒绝,
只是感激地对她笑了笑:「谢谢妈。」刘雪珍满意地离开了。深夜,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沈听洲。我坐在床边的地毯上,背靠着冰冷的床沿,第一次没有开灯。
黑暗中,只有仪器发出微弱的光。我抱着膝盖,将头埋进去,肩膀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我没有哭,我在笑。笑自己天真,笑自己愚蠢。报恩?我差点就把自己和父亲的一切,
都报答给了两个中山狼。许久,我抬起头,看向床上那个一动不动的身影。既然你喜欢看戏,
那我就陪你演。演一出,你绝对想不到的戏。我擦干眼角的生理性泪水,站起身,俯下身,
像过去三年里的每一天一样,温柔地替他掖好被角。只是这一次,我的声音轻得像一阵风,
带着一丝诡异的甜蜜。「听洲,你知道吗?今天,我又想起陆彦了。」我清晰地看到,
沈听洲的眼睫,在听到「陆彦」这个名字时,微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我的心底,
浮起一丝报复的**。「陆彦啊,是我的学长,也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我坐在床边,
垂下眼眸,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怀念与苦涩。「我们是在大学的图书馆认识的。
那天下了好大的雨,我没带伞,是他把自己的伞给了我,自己淋着雨跑回了宿舍。」
「后来我才知道,他为了把伞给我,自己重感冒发烧,躺了一周。」我一边说着,
一边用余光观察着沈听洲。他的呼吸频率,乱了。心电监护仪上的数据,
也出现了微小的波动。很好。看来我的植物人丈夫,不但身体健康,还有着旺盛的嫉妒心。
我勾了勾唇角,继续我的故事。从我们如何在樱花树下第一次牵手,
到他如何在跨年夜的烟花下吻我。我把所有偶像剧里的浪漫情节,
都安在了我和这个凭空捏造出来的「陆彦」身上。故事的最后,我轻轻叹了口气。「可惜,
我最后还是嫁给了你。」我俯下身,冰凉的唇瓣,贴在他的耳廓上,用气声说:「听洲,
你说,如果当初我嫁给了他,现在会不会比跟你这个活死人在一起,要幸福得多?」
4心理之战接下来的日子,我彻底变了一个人。白天,我依旧是那个无微不至的贤妻,
对沈听洲温柔备至,对刘雪珍恭敬孝顺。可一到深夜,我就会坐在沈听洲的床边,
开始我的「故事会」。我给他讲我和陆彦的「过去」,细节丰富,感情真挚,
仿佛真的有那么一个人,存在于我的生命里。「陆彦最喜欢给我做糖醋排骨,
他说我笑起来的时候,比糖还甜。」「我们曾经约好,要一起去爱琴海,
看世界上最美的日落。」「他还说,等我毕业,就向我求婚。」我甚至买了一枚男士戒指,
用红绳穿着,挂在脖子上,藏在衣领里。有时,我会「不经意」地拿出来,对着月光,
痴痴地看。沈听洲的「病情」,似乎在我的**下,越来越不稳定。好几次,护士来查房,
都发现他的心率和血压异常升高。刘雪珍请来了最好的专家会诊,结果都是一切正常。
她看我的眼神,渐渐变得复杂起来。有担忧,有怀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这天,
我正在给沈听洲读财经新闻,刘雪珍突然推门而入。她身后,还跟着一位戴着金丝眼镜,
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晚晚,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陈医生,著名的心理专家。」
刘雪珍的语气很温和。「我看你最近精神不太好,总是失眠,让陈医生给你看看,调理一下。
」我心里冷笑,面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茫然和无措。「妈,我没事,我就是……有点累。」
「累坏了身子可不行。」刘雪珍不容置喙地拉着我坐下,「听医生的话。」
陈医生坐在我对面,开始了循循善诱的提问。「沈太太,
您最近是不是经常会想起一些过去的人和事?」我低下头,双手绞着衣角,
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您是不是觉得,很孤独?」我点了点头,眼眶慢慢红了。
「您是不是……在心里,幻想出了一个可以陪伴您、安慰您的人?」我猛地抬起头,
震惊地看着他,仿佛被说中了心事。陈医生了然地笑了笑,在记录本上写着什么。我知道,
我的计划,成功了一半。我不仅要让他们知道我「精神不正常」,还要让他们,
主动为我的「不正常」,寻找到最权威的「证据」。送走陈医生后,
刘雪珍对我愈发「关怀备至」。她给我请了最好的营养师,每天炖各种安神补脑的汤,
还收走了我房间里所有带锁的日记本和相册。美其名曰,怕我触景生情,加重病情。
我乐得配合。甚至,我还变本加厉。我开始买一些男士衬衫和领带,放在衣柜里。
刘雪珍发现后,脸色铁青地质问我。我只是抱着那件白衬衫,痴痴地笑:「这是陆彦的,
他最喜欢穿白衬衫了,好看。」刘雪珍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拿我没办法。
她只能更加频繁地请陈医生来给我做「心理疏导」。而我,则通过这些「疏导」,
成功地让陈医生,以及整个沈家的人都相信——我,苏晚,因为照顾植物人丈夫压力过大,
精神崩溃,患上了严重的臆想症,幻想出了一个不存在的恋人「陆彦」。与此同时,
助理小陈的调查也有了突破性的进展。他发现,沈听洲通过一个海外的秘密账户,
在悄无声息地收购万盛集团的散股。而操作这一切的,是一个叫「夜鹰」的顶尖操盘手团队。
最关键的是,就在上周,沈听洲利用刘雪珍提供的,我之前签署的几份空白授权文件,
成功地将万盛集团旗下最赚钱的一家子公司,转移到了一个空壳公司名下。
那个空壳公司的法人代表,是刘雪珍的远房侄子。「苏总,他们马上就要进行最后的收网了。
」小陈的语气很焦急,「一旦他们手里的股份超过百分之三十五,就能召开临时股东大会,
罢免您的董事长职位!」我看着电脑屏幕上那份触目惊心的资金流向图,手指冰冷。
「我知道了。」时机,到了。沈听洲,你的好梦,也该醒了。5真相之刃那天下午,
阳光正好。我接到刘雪珍的电话,她说她请了电视台的朋友,
要来给沈听洲做一个「奇迹唤醒」的专题报道,鼓励更多植物人家庭。我坐在梳妆台前,
慢条斯理地化着妆。镜子里的女人,面色苍白,眼神却亮得惊人。我知道,沈听洲要「醒」
了。在他把我的公司彻底吞下之前,他需要一个完美的身份——一个从病痛中奇迹苏醒,
深爱着妻子的好丈夫。这样,他接管我的一切,就变得顺理成章,
甚至会博得所有人的同情和支持。毕竟,谁会去苛责一个,替「精神失常」的妻子,
守护家产的男人呢?好一招釜底抽薪。我换上一条素雅的白色连衣裙,走下楼。
客厅里已经架起了长枪短炮,记者和摄像师严阵以待。刘雪珍正满面春风地接受采访,
讲述着我们这个家庭,是如何在爱与坚持中,等待奇迹。她看到我,
立刻亲热地招手:「晚晚,快过来。」我顺从地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就在这时,
楼上的房间里,突然传来护士惊喜的尖叫声:「醒了!沈先生醒了!」所有人都沸腾了。
记者们扛着摄像机,蜂拥着冲上二楼。刘雪珍激动得热泪盈眶,抓着我的手,
语无伦次:「晚晚,你听到了吗?听洲醒了!我们的坚持,没有白费!」
我看着她那张因为狂喜而略显扭曲的脸,心中一片冰冷。是啊,你们的坚持,没有白费。
三年的伪装,百亿的家产,马上就要到手了。我们被众人簇拥着,来到沈听洲的床前。
他已经坐了起来,靠在床头,虽然面色还有些苍白,但眼神清明,正含笑看着我们。
仿佛他不是昏睡了三年,只是做了一个悠长的午觉。演技真好,不去拿奥斯卡都可惜了。
「妈。」他开口,声音因为久不说话而有些沙哑,却充满了力量。刘雪珍扑过去,
抱着他嚎啕大哭。一场感人至深的母子重逢戏码,在镜头前上演。许久,
沈听洲才安抚好自己的母亲,将目光投向了我。那双深邃的眼眸里,
盛满了化不开的深情和歉疚。「晚晚。」他朝我伸出手,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让你久等了。谢谢你,我的爱人。」闪光灯疯狂地闪烁,记录下这「深情」的一幕。
所有人都用感动的目光看着我,等待着我扑进丈夫的怀里,喜极而泣。
刘雪珍也用一种催促和警告的眼神看着我。我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在沈听洲伸出的手,
即将落空的尴尬瞬间,我终于动了。我没有去握他的手,而是从随身的包里,
拿出了一叠文件。我将文件,递到了他面前。最上面的一份,
用加粗的黑体字写着——「离婚协议书」。沈听洲脸上的深情,瞬间凝固。刘雪珍的哭声,
也戛然而止。整个房间,安静得落针可闻。所有记者都瞪大了眼睛,
摄像机忠实地记录下这戏剧性的转折。「苏晚!你疯了!」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刘雪珍,
她尖叫一声,冲过来想抢我手里的文件。我轻易地侧身躲过。沈听洲的目光,
像刀子一样落在我身上,他死死地盯着我,一字一句地问:「为什么?」我笑了。
我终于可以,不用再伪装,不用再演戏了。我迎上他的目光,将另一份文件,也展示在他,
以及所有人的面前。那是一份由本市最权威的精神鉴定中心出具的,诊断报告。「抱歉,
沈先生。」我看着他陡然缩紧的瞳孔,用一种平静到近乎残忍的语气,
一字一顿地说道:「陈医生说,我得了臆想症,总把一个植物人,幻想成我的爱人。」
「他建议我,为了更好地康复……」我顿了顿,扬起手里的离婚协议,对他露出一个灿烂的,
近乎恶意的微笑。「离婚治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沈听洲的脸色,从错愕,到震惊,
再到铁青,最后化为一片阴沉的黑。他大概做梦也想不到,我会在他最志得意满的时刻,
给了他这样致命的一击。他亲手为我铺好的「疯子」之路,如今,成了我挣脱他牢笼的,
最锋利的武器。「***!」刘雪珍气急败坏地嘶吼,「晚晚,你别犯糊涂!你爱听洲,
你怎么会……」「是啊,妈。」我打断她,转头看向她,眼神无辜又茫然,
「您不是也一直说,我压力太大,精神出了问题吗?您还亲自带我去看陈医生,
陈医生开的诊断报告,您也看过的呀。」刘雪珍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她怎么也想不到,
自己当初为了方便以后侵占我的财产而做的铺垫,竟然成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因为,我说的,全都是事实。是她,一步步地,
把我送上了「精神病人」的宝座。「我没有病!」我突然捂住头,痛苦地尖叫起来,
身体摇摇欲坠。「你们都是骗子!我爱的人是陆彦!不是他!」我指着沈听洲,
歇斯底里地哭喊。「我根本不认识他!我要找陆彦!我的陆彦呢?」我的表演,完美无瑕。
在场的记者们,都露出了同情和惋惜的神情。可怜的女人,丈夫刚醒,她却疯了。
这是多么好的人间悲剧,多么劲爆的头条新闻。沈听洲死死地攥着拳,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精心策划的「王者归来」,转瞬间,变成了一场荒诞的闹剧。他想发作,
想撕下我伪装的面具,可是在众人眼中,我只是一个可怜的精神病人。他如果对我发火,
只会坐实他「抛弃疯妻」的渣男形象。他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甚至,还要配合我演下去。
他深吸一口气,脸上重新挤出痛心疾首的表情。「晚晚,别怕,我在这里。我会治好你的。」
他想来抱我,却被我惊恐地推开。「你别碰我!你这个骗子!」就在场面一度陷入混乱时,
我的助理小陈,带着两位穿着制服的警察,及时地出现了。「苏总!」小陈快步走到我身边,
扶住我,然后将一份文件递给为首的警察。「警察同志,我们怀疑沈听洲先生和刘雪珍女士,
涉嫌商业欺诈和职务侵占,这是我们整理好的部分证据。」警察接过文件,看了一眼,
脸色立刻严肃起来。沈听洲的瞳孔,猛地一缩。「苏晚,你算计我!」他终于绷不住了,
咬牙切齿地低吼。**在小陈的怀里,虚弱地笑了笑,没有说话。算计你?这只是个开始。
警察走上前,对沈听洲和刘雪珍出示了证件。「沈先生,刘女士,
我们现在怀疑你们与一起***诈骗案有关,请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刘雪珍腿一软,
差点瘫倒在地。沈听洲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的杀意,
几乎要将我凌迟。「苏晚,你以为这样就能赢我?」他冷笑一声,「你别忘了,
你签过的那些授权文件,在法律上,都是有效的。」「是吗?」我抬起眼,轻声说,「可是,
一个被诊断为有『臆想症』的精神病人,在她『发病』期间签署的文件,你觉得,
还有多少法律效力呢?」沈听洲的脸色,终于彻底变了。他像一头被困住的野兽,
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我竟然会用「自污」的方式,
来破他的局。他所有的计划,都建立在我是一个「正常人」的基础上。一个正常人签的文件,
自然有效。可一个精神病人签的,那就另当别论了。尤其是,这个精神病人的诊断,
还是他母亲一手促成的。这简直是天底下最讽刺的笑话。「带走!」
警察不给他们任何辩驳的机会,直接将两人带离了别墅。记者们像是嗅到血腥味的鲨鱼,
疯狂地按着快门。明天的新闻头条,我已经能想到了。#豪门梦碎:植物人丈夫奇迹苏醒,
恩爱妻子却早已疯癫##惊天反转:商业巨子涉嫌诈骗,婆媳联手掏空儿媳家产#沈听洲,
刘雪珍,你们苦心经营的名声,从今天起,将彻底臭不可闻。闹剧收场,人去楼空。
6复仇之始我遣散了所有记者和佣人,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
将我的影子拉得很长。三年的隐忍和伪装,在这一刻尽数卸下,巨大的疲惫感席卷而来。
**在沙发上,闭上眼睛。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回放出这三年的点点滴滴。
那些我以为是出于责任和报恩的付出,如今看来,都像是一个笑话。我甚至不知道,
沈听洲是从什么时候醒来的。是一开始,还是中途?他看着我为他擦洗身体时,
心里在想什么?是嘲笑,还是鄙夷?我不敢深想。因为每多想一分,心口的恨意就浓烈一分。
小陈的电话打了进来,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苏总,大获全胜!
沈听洲和刘雪珍被拘留了,警方已经冻结了他们名下所有涉案账户,我们被转移的资产,
很快就能追回来!」「另外,」小陈顿了顿,「我们安插在沈家的内线,从沈听洲的书房里,
找到了一个隐藏的硬盘。」我的心,猛地一跳。「里面是什么?」
「是……是您这三年在卧室里的,全部监控录像。」我握着手机的手,骤然收紧,指节泛白。
原来,他不仅在看,还在录。他把我的三年,当成了一场可以随时回放的滑稽剧。「苏总,
硬盘已经销毁了。」小陈的声音很沉稳,「您放心,不会有任何人看到。」「我知道了。」
我挂了电话,缓缓站起身,走到二楼的卧室。这个我待了三年的房间,每一寸空气里,
似乎都还残留着沈听洲那令人作呕的,窥探的视线。我走到床边,
看着那张我躺了无数个夜晚的床,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冲进卫生间,吐得昏天黑地。
直到把胃里的酸水都吐尽,我才撑着墙壁,站直了身体。镜子里的我,脸色惨白,狼狈不堪。
可我的眼神,却前所未有的清醒和坚定。沈听洲,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不。
我不仅要拿回我的东西,我还要你,为你对我做的一切,付出最惨痛的代价。我要你,
身败名裂,一无所有。我要你,也尝尝,从云端跌入地狱的滋味。7舆论之潮第二天,
我以「受害者」的身份,接受了财经频道的独家专访。镜头前,我穿着朴素,未施粉黛,
眼神脆弱又无助。我讲述了自己这三年的「不易」,讲述了我如何在巨大的精神压力下,
一步步走向「崩溃」。我没有直接指责沈听洲和刘雪珍,只是用一种悲悯的,
近乎圣母的口吻说:「我不怪他们。或许,他们也只是太想保住家业了。」
「至于我的病……我会积极配合治疗的。只是,我可能再也无法相信爱情和婚姻了。」
我的采访,一经播出,瞬间引爆了舆论。所有人都被我这个「美强惨」的形象,
深深地打动了。网络上,对沈家母子的骂声,铺天盖地。「畜生啊!
人家姑娘尽心尽力照顾你三年,你醒来就联合你妈算计人家家产?」「最毒妇人心!
那个刘雪珍,简直是恶婆婆的典范!」「心疼苏晚,长得这么漂亮,又有能力,
怎么就碰上这么一家子吸血鬼!」沈家的股票,应声跌停。所有合作方,纷纷提出解约。
墙倒众人推。沈听洲建立的商业帝国,在短短几天内,摇摇欲坠。沈家动用了所有的关系,
想把沈听洲和刘雪珍保释出来。但这次,他们面对的,不只是我,还有整个愤怒的舆论。
在巨大的压力下,没有任何人敢为他们说话。一周后,法院开庭审理。
我作为原告和最重要的证人,出席了庭审。我再次见到了沈听洲。他瘦了,也憔悴了许多,
穿着一身囚服,坐在被告席上,眼神阴鸷地看着我。那眼神,不再是伪装的深情,
而是**裸的,不加掩饰的恨。我平静地与他对视,甚至还对他,微微勾了勾唇角。
庭审过程,毫无悬念。在小陈提交的,那份记录了所有资金流向和秘密操作的铁证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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