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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恨皆虚妄(江云初裴宴)TXT速览+早期章节+最新章节

编辑:猫七    发表时间: 2025-08-28 15:05

商界传奇裴宴在收购战中遭人暗算,重伤昏迷,医生断言他最多只剩三年。

裴老夫人心急如焚,亲自登门,求娶素有“旺夫命“的我——一个出身普通、但命格极好的风水师。

父亲含泪签下协议,将我送进裴家冲喜。

三年里,我尽心打理裴氏祖宅,照顾卧病在床的裴宴,还为他生下继承人。

就在医生预言的大限之日,裴宴突然苏醒。

所有人都说我苦尽甘来,可我只是默默收拾行李。

只因他在恢复意识的第一时间,就冷声警告:

“我和云初早有婚约,要不是这场意外,你连裴家的门都进不了。“

我平静地递上离婚协议:“裴总放心,合约到期,我不会多留一天。“

转身时,我没告诉他——

他昏迷的这三年,裴氏每笔绝处逢生的投资,背后都是我用命格换来的。

而三天后,就是我阳寿将尽的日子。

也是他裴家命脉断绝之日。

1

看到离婚协议后,裴宴脸色铁青,满眼鄙夷。

“你又在耍什么把戏?”

“不就是昨天没按时接你电话吗?云初刚回国,玩的嗨了点,没看手机不是很正常吗?”

提到江云初,裴宴脸上的表情有些落寞。

“云初去年就和周氏继承人订婚了,我只要看她幸福就好,不想去打扰她。”

“识相的话就继续当你的裴太太,该给你的分红一分不会少,但别痴心妄想其他。”

他眼神锐利的像粹了冰。

我攥紧手中的包带,忽然觉得可笑。

三年前裴老夫人为了救活这个孙子,跪在我面前苦苦哀求,同时答应用最好的医疗技术救治我身患重病的母亲。

明明是等价交换,如今从他嘴里说出来,倒成了我处心积虑依附豪门。

真讽刺啊。

我讥讽的看向裴宴:“你想多了,我从没想过要什么。”

他明显一怔,眯起眼睛:“什么意思?别忘了你妈......”

“忘了告诉你了。”我打断他,“我妈去世了,就在昨晚。”

她患有严重的尿毒症,前些天接受了肾脏移植手术。

她说要亲眼看着我幸福,在她重获新生的第一刻。

可她看见的,是裴宴和江云初举止亲密的进了酒店,当场吐血昏迷。

医生告诉我,裴家的账户欠了费,只差十万,我母亲就有救回来的希望。

我在跨年夜给裴宴打去了无数电话,不出意外的,一个都没有接通。

烟花绽放时,苦了一辈子的母亲永远闭上了眼睛,留给我一病房的画——那是她在神智清醒时,画的我和裴宴的婚礼。

一想到母亲泣血的身体,我心如刀绞。

我正想说些什么,门铃突然响起。

裴宴不耐烦的瞪了我一眼,转身开门。

下一秒,江云初甜腻的声音刺进我的耳膜:

“宴哥哥~”

我抬头,看见江云初穿着和裴宴同色系的风衣站在门口。

她雀跃的扑到裴宴怀里,在他脖颈亲了一口。

“宴哥哥,投资方想见见我的灵感缪斯,再陪我去一趟酒会好不好?”

越过裴宴的肩膀,她冲我露出胜利者的微笑。

“望舒姐应该不介意吧,昨晚你不也很大度吗?”

说着,她故意举起和裴宴交握的手,露出那对定制的情侣腕表。

裴宴宠溺的揉乱了江云初的发丝,爽快答应。

“她有什么好生气的?你的事最重要。”

说着,裴宴拿起自己的外套,转身要走。

刚走两步,才好像突然想起我般皱眉看向我。

“有什么事等回来再说。”

裴宴刚拉开门,一个小小的身影就踉跄着扑了进来。

女儿紧抿着嘴唇,目光在江云初和他之间来回逡巡。

我连忙蹲下检查女儿的膝盖,一向娇气的女儿却甩开我的手,指着江云初对裴宴大喊:

“就是这个坏女人!害死了姥姥!爸爸你为什么要护着她,你个坏爸爸!我再也不要叫你爸爸了!”

2

裴宴昏迷的三年里,女儿每晚都抱着他的照片入睡。

总幻想着等爸爸醒来后,会像其他小朋友的父亲一样,带她去游乐园,教她骑自行车。

可裴宴苏醒后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就去找了别的女人。

江云初缩在裴宴怀里,瑟缩着脖子。

“你...你在说什么呀,吓到我了...”

裴宴突然扬手甩了女儿一个巴掌。

女儿撕心裂肺的哭声中,我浑身发抖:“你干什么!”

裴宴眼神阴鸷地指着我:“你养的好女儿,见了我连声爸爸都不会叫,还敢污蔑云初?这种没教养的东西也配姓裴?”

女儿见状立刻冲到我面前护住我,像只炸毛的小兽般瞪着裴宴指着我的那只手。

看着女儿戒备的眼神,裴宴眉头紧皱。

即便对这母子二人毫无感情,他也没想过会被亲生骨肉当作敌人。

裴宴松了松领带,最终冷冰冰的说道:

“够了,今天儿童节,你也领小星出去玩玩吧。”

他划开手机,给我转了五百块钱。

“就当送小星的儿童节礼物,不用记账了。”

多讽刺,裴家怕我贪图裴氏集团的财产,要求我每笔开销都要报备。

整整三年,我的记账本比论文还厚。

从前我只当裴家家产雄厚,对金钱谨慎些也正常。

可裴宴的精打细算,只针对我一人。

他送给江云初的接风礼物,是价值百万的名表和有价无市的钢琴。

金钱流向,就是心之所向。

我直接将钱退回,声音发冷:“不必了。”

裴宴终于认真看向我,突然恍然大悟般叹气:

“嫌少?我知道了,好一招以退为进,今天闹这一出,就是想拿女儿当***?怎么,想让你女儿当裴氏继承人?”

所谓的裴氏掌门人,实际上股份的大头都还在裴老夫人手里。

当年董事会逼他商业联姻,裴宴为了江云初,宁可让出ceo的位置。

从此他最厌恶别人算计裴氏的家产。

我还未开口辩解,裴宴已经收回手,慢条斯理的擦拭手指。

“上梁不正下梁歪,一个女孩,也配进裴家族谱?”

他一把揽过江云初,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我暗自嗤笑,好歹裴宴也是名门出身,竟不懂什么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三年来,如果不是我以阳寿为筹,裴氏早就被瓜分的渣都不剩了。

我从未爱过裴宴,和他结婚不过是为了救重病的母亲。

可如今看着他见到江云初就急着摆脱我的丑陋模样。

但凡有点良知的人,都不会无视这三年来我独自撑起的裴氏集团,更不会忘记我拿命给他生下的那个难产的女儿。

我紧紧搂住女儿,将他的脸埋在我的胸前,不让她看见父亲离去的背影。

死前第二日,我独自来到城郊的圣心教堂。

想起母亲去世时合不上的双眼,心脏就像被浸泡在苦胆汁里。

但愿下一世,她能有个更好的女儿,在幸福中享尽天伦之乐。

我刚在忏悔室做完祷告,转身就看见裴宴和江云初亲昵的走进教堂。

四目相对的瞬间,我下意识后退一步:“我先来的,我没有跟踪你们。”

裴宴下颌线绷紧,喉结滚动,想说的话被我堵在喉咙里。

江云初立刻红了眼眶,声音发颤:“姐姐昨天好生霸道,要是不想看见云初的话,我现在就走...”

3

裴宴一把拉住她,朝我投来警告的眼神。

我懒得纠缠,拿起包准备离开。

窗外突然电闪雷鸣,暴雨倾盆。

正犹豫要不要等雨停,江云初独自找上了我。

没有旁人在场,她终于撕下伪装:“温望舒,识相的话就滚远点。裴氏集团、裴宴,都是我的。“

我刚要反驳,余光瞥见裴宴走近。

江云初突然抓住我的手,狠狠推了自己一把,摔在圣坛前。

看着她浮夸的表演,我差点笑出声。

“温望舒!你竟敢在教堂动手?”陆沉厉声喝道。

我直视他的眼睛,举起右手:“我敢在上帝面前发誓,如果是我推的,就让我走不出这座教堂。”

“你呢江云初?敢发誓吗?”

江云初躲在裴宴怀里发抖:“是、是我不小心摔倒的...”

裴宴眼神微动。

他应该记得,我母亲是虔诚的***,从小教导我不能在教堂妄言。

然而离开时,一股猛力突然从背后袭来。

我整个人摔下教堂台阶,在暴雨冲刷的石阶上翻滚,尖锐的边角划破礼服,在皮肤上留下道道血痕。

滚到最后一阶时,视线已经模糊。

朦胧中,我看见一双锃亮的皮鞋停在我面前。

裴宴撑着黑伞,居高临下的睨着我。

“看来连老天都看不过去你的谎话。”他俯视着我,伞沿的水珠滴在我血肉模糊的手背上,“就这么爱我吗?爱到一丁点都容不下云初。”

我咬紧牙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伤口,借着剧痛强迫自己站起来。

我感到呼吸在慢慢变冷,这是阳寿将近的第一个征兆。

我粗粗喘了口气,突然感觉喉头一股腥热。

“啊!”

江云初看到我满脸血污,立刻捂着嘴干呕起来。

裴宴听到江云初的尖叫,二话不说抄起雨伞狠狠甩在我脸上。

锋利的伞骨划破脸颊,我踉跄着趴倒在地,吃了满嘴的泥。

“你明知道云初晕血,你存心的是不是?!”

我深吸了口气,喉头涌现轻微涩意。

“我说了,我没有。”

裴宴眉心拧出一道刻痕,指节不耐烦地敲击着伞柄。

“温望舒,戏演够了吗?”他冷笑,“你以为我会信你对她没有敌意?”

他太笃定了。

这三年,我像个影子一样追随着他。

听说讲故事有助于尽快苏醒,我就整夜不睡的守在他床边把嗓子讲到嘶哑。

只要他无意识的动了动手指,我就能开心一整天。

他昏迷时,我每天雷打不动地写日记记录他的状态。

他有望苏醒那天,我顶着高烧在手术室等了六个小时。

可他不知道,我做这些,都只是希望他尽快醒来,我能尽快解脱。

若是从前,我定会据理力争自证清白。

可如今,我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这对狗男女。

4

硬撑着回了房间,刚躺下没多久,就被裴宴撞门的声音吵醒。

男人一把扣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温望舒!”他眼底翻涌着暴怒,“江云初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恨她!你有什么冲我来可不可以!”

我吃痛皱眉,还未开口,江云初就裹着裴宴的西装外套跌跌撞撞闯进来。

她妆容凌乱,突然跪倒在地:

“我知道你恨我...可你为什么要买通司机在我的车上动手脚?”

“要不是阿宴来得及时,我现在已经......”

她哽咽着说不下去,肩膀剧烈颤抖。

裴宴看着心尖上的人哭成这样,转头对我厉声道:

“下个月云初会以副总裁身份进公司,你手上的股份全部移交给她。”

“孩子你也不用见了,我会让云初当他的母亲。”

江云初躲在裴宴身后,冲我比了个“你完了”的手势。

“今晚你就跪在花园反省,这是你害云初差点出车祸的惩罚。”

凌晨十二点,裴宅停用许久的喷泉突然工作起来,喷涌着低浓度的硫酸。

灼热的硫酸如刻刀般雕刻在我的皮肤,我感到致命的刺痛。

等江云初假惺惺赶来的时候,我的身体已经血肉模糊。

“抱歉啊姐姐,”她抚摸着腐烂的地面,“本来想买肥料的,结果买错了。”

“江小姐何必道歉,这种妄想一步登天的***,死了也是活该。”佣人在一旁帮腔。

他们的声音忽远忽近。

鲜血糊住了我的视线,恍惚间,我好像回到母亲去世那日。

从她嘴里吐出的鲜血染红了整个医院的地面。

我浑身发抖,却感觉不到疼痛。

“舒舒...舒舒...”

有人在我耳边反复唤着我的乳名,声音温柔的不成样子。

小说《爱恨皆虚妄》 第1章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