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哭得肝肠寸断,“老夫人,夫人日日去马夫那苟且***,还威胁奴婢,奴婢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啊。”
她瞥着老夫人的脸色,“您若不信,大可抓了那马夫,他现在身上还挂着夫人的肚兜!”
嬷嬷信誓旦旦的样子,气得婆母身踉跄了一下。
“去!派人将那马夫抓来!”
我乖巧的等着,
等来了丢失了几日的鸳鸯肚兜。
证据确凿,让婆母当即摔了杯盏,怒斥我大逆不道。
“儿媳没有!”
我跪在地上,掷地有声。
“这肚兜,是上次夫君行房时扯烂的,我命了下人烧毁扔掉,也不知为何会出现在马夫的身上。”
“况且,我与夫君每次行房,都垫着白巾,有没有做,留下的痕迹,抬水的丫鬟,守夜的小厮皆可作证!”
“此事,夫君知晓,母亲可等夫君回来,问问便知。”
婆母被我说的面红耳赤,“此等事,你竟也说得出口!”
“不然呢?”
“母亲,儿媳没做过的事绝对不认,也不会让此等污名落到尚未出世的孩子身上!”
我隐约闻到了红花汤的味道,心知不能再等。
“儿媳愿入佛堂,日夜为夫君祈福祷告,至于肚子里的孩子,婆母何须急于一时?”
“等孩子生下来,儿媳愿滴血认亲,如果不是夫君的血脉,儿媳愿同孩儿一同沉河!”
我虽叩首在地,却没错过婆母一闪而过的纠结。
她真的是盼太久了,本就孤儿寡母守着侯府,没有嫡出血脉,迟早会被旁支分了去。
所以半年前,不顾夫君的反对,抬了陆妍妍进府。
陆妍妍是商户庶女,她能进侯府,我猜多半和她的心声脱不了关系。
我隐隐觉得腹痛,是我偷喝的那杯凉茶起效了。
“江倾,你别以为拖延时间就有用了,我……”
她还没说完,一旁的小丫鬟就大叫出声,“夫人流血了!”
我的裙摆被血浸湿,跪着的身子已然不稳,晕倒之际,我看见婆母慌的撞乱了供奉的牌位。
我并没有真晕。
在婆母声嘶力竭喊着保孩子时,我醒了。
她自不会认错,也不会因这由头就罚了陆妍妍。
便将全部怒火撒到了嬷嬷身上。
她坐在床边,板着脸,“嬷嬷偷窃府内物品,已被乱棍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