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砚周围是堆积的低级丧尸尸体，
得她发晕——她分明在为《终末之光》里与她同名的丧尸王苏砚“被实验逼疯”的结局揪心，
怎么就到了这里？“找到了！方舟实验室里完整的实验设备！”不远处的楼梯口，
女生的声音带着惊喜。苏砚瞬间清醒——方舟实验室，这是穿书了。原著里，
冲着实验设备来的女主意外发现了抗毒血清，
然后配合女主林清鸢异能研制出最终疫苗的关键，也是后期牵制原主的道具。她身形一晃，
凭着丧尸王的速度先一步冲过去，开始搜刮剩余的蓝色药剂。林清鸢赶到时，
只看见一个黑衣身影将药剂揣进兜里，周身的丧尸气息让她异能骤起，
她下意识觉得那些药剂很重要，大声呵斥：“放下那些药剂，我饶你不死！”苏砚攥紧药剂，
心里发紧——她需要这药剂压制丧尸的本能，可看着林清鸢的光系异能，
又想起原著里自己的结局。最终还是冷声道：“想要就来抢。”林清鸢咬着牙冲上来，
却被苏砚轻易避开。混乱中，血清被打碎了几支，苏砚的动作变得迟缓，林清鸢快速上前，
抢夺血清，异能瞬间暴涨，金光逼得苏砚后退了两步。苏砚皱眉，带着藏好的血清离开，
而她脑海里，一个冰冷的声音在低语：“抢吧……毁了他们……”是原主的恨意，
还是丧尸病毒的控制？她不清楚，她只知道，她想活着。苏砚离开后，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她确认原著没有，是她的到来，意外使得女主的异能暴涨，
现在就有了短暂控制丧尸行动的能力。这对她来说，很不利。原著里有提到，
最终的疫苗没有办法对高级丧尸起作用，那她这个丧尸王，
必须自己找到合适的能救助自己的方法。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只要她还是丧尸，
哪怕她有意识，也一定会被排斥，杀死的。女主痛心原主的遭遇，却也痛恨她带来的灾难，
苏砚必须在女主有能力杀掉她之前，找到让自己正常的办法。还有时间，苏砚，
自己对原著的熟悉，去寻找白荨仪，原著里借助女主异能研制出最终疫苗的人，
眼下她比女主更需要她。按照原著里的线索，白荨仪此刻应该在城西的临时医药站。
苏砚快速朝着医药站走去，却没发现，身后每一步落下，
地砖缝隙里的杂草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黑枯萎，病毒正随着她的情绪波动悄悄外泄。
苏砚推开医药站的破门，里面弥漫着消毒水和草药混合的味道。
穿白大褂的女生正蹲在地上整理药品，听到开门声抬头，看到苏砚周身未散的黑红色气浪，
吓得后退半步，手不自觉摸向桌边的手术刀：“高、高级丧尸？”苏砚放缓语气，
从兜里掏出一支血清放在桌上，“我是苏砚，它能暂时压制病毒，你用它研究疫苗。
”白荨仪盯着血清瓶，又看了看苏砚眼底清明的神色，
迟疑着伸手：“这是……方舟实验室的抗毒血清？这个为什么能暂时压制病毒？
”她从事医药研究多年，对实验室的药剂标识再熟悉不过。
苏砚凭借原主记忆写下一份数据：“我也听不懂，我记得他说过，这个很重要，如果你需要，
我可以回去找找别的数据。”白荨仪捏着血清的手顿住，
她早听闻方舟实验室可能是末世源头，若能拿到数据，或许真能研制出彻底的疫苗。
她咬了咬牙：“好，我会努力的。但是我需要时间，还有……实验样本。”苏砚点头，
刚要说话，脑海里的低语突然尖锐起来：“她在骗你！她也想把你当成实验品！杀了她！
”她脸色骤变，眼睛突然就变成了血色，白荨仪吓得立刻后退，
却见苏砚硬生生攥紧拳头：“别管我，我没事”。方舟实验室里，
林清鸢的队友听到动静赶来支援。林清鸢正攥着从实验室废墟里找到的博士手记，
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手记里写了，刚才那个高级丧尸或许是51号实验体，从5岁被拐来，
硬生生扛了二十年实验。”林清鸢的声音发紧，翻开手记里夹着的旧照片，
年幼的51号实验体缩在玻璃舱角落，导管插满四肢，眼里没有一丝光亮。
“博士用她的抗体做基础，3年前那场全球性的瘟疫就是这个病毒引起的，他却没停，
直到有五个实验体成功觉醒异能，就疯了似的往全球投稀释药剂。
”林清鸢的目光死死定格在那张旧照片上，5岁的小女孩缩在冰冷的玻璃舱里，
编号“51”的纹身刺在纤细的手臂上，
和刚才那个黑衣丧尸手腕处模糊的旧疤位置一模一样。
博士的手记还在继续：“51号适配度远超预期，改名0号，
作为核心实验体……疫苗对其无效，反而会**病毒进化……”“0号核心实验体……。
”林清鸢轻声念出这个编号，心里又酸又涩。她终于明白，刚才那个抢血清的高级丧尸，
不是天生的怪物，是被二十年实验磨碎了希望的受害者。吴磊石和唐嫣嫣看完手记，
脸色都沉了下来。半晌，吴磊石挠了挠头：“那……这个0号实验体会促进病毒进化，
它是不是必须得死了啊？”林清鸢猛地抬头，眼神坚定地否决：“不能杀她。
”她将博士手记翻到后半页，指尖点在一行模糊的字迹上：“你看这里，
博士写‘0号体内抗体与病毒共生，是目前唯一能平衡毒株的存在。
0号曾出现过短暂预言能力，或将开启人类新纪元’。她不是单纯的病毒载体，
是解开末世的关键。”刚才对峙时，苏砚明明有丧尸王的力量，却没下死手，
甚至在血清打碎时露出过迟疑——那绝不是纯粹的怪物会有的反应。唐嫣嫣皱着眉接过手记，
反复看了几遍：“可手记也说疫苗会**她体内的病毒进化，万一她失控了怎么办？
她还有预知能力，咱们谁能挡得住？”她想起刚才空气中浓重的丧尸气息，心里还发怵。
吴磊石也附和：“嫣嫣说得对，她是很可怜，可是若是研究终极疫苗，
**病毒继续不断进化，咱们之前守基地的心血不都白费了？”他咬了咬牙，
“既然这里是源头，说不定还有些数据残留，或许咱们能研制出最终药剂呢，实在不行，
再想别的办法？”林清鸢闭上眼，脑海中是挥散不去的瘦小身影，喃喃自语：“希望，
我们的目标是一样的吧？病毒总是要消灭的，0号核心实验体，我们都想着末世结束，
对不对？”林清鸢睁开眼时，眼底的迷茫已化作笃定：“吴磊石，
你和嫣嫣留在实验室搜救残留数据和设备零件，尽量修复能用上的仪器。
我准备去找0号实验体。”“真要去找她？万一她失控伤了你怎么办？
”唐嫣嫣还是顾虑重重，手不自觉按在腰间的异能杖上。“她刚才有机会伤我却没动手，
抢血清也只是为了压制病毒，不是恶意伤人。”林清鸢摸了摸口袋里的旧照片，
“而且只有找到她，结合她体内的抗体，疫苗才能真正起效。”她掌心亮起淡金色微光，
“她刚才的情绪起伏很大，我能感知到她残留的气息，很弱，但能追踪到方向。
”林清鸢顺着光系异能捕捉到的黑红色气浪痕迹前行。痕迹一路延伸向城西，
林清鸢的心越提越紧——城西是丧尸密集区，苏砚若是在那里失控，后果不堪设想。
与此同时，城西医药站内。苏砚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指尖深深掐进掌心，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血色瞳孔渐渐褪去，黑红色纹路却仍在脖颈处隐隐跳动。
脑海里的低语还在断断续续地纠缠：“她在骗你……等她拿到数据，
就会把你交给实验室……”“别吵。”她低喘着气，她清楚自己的处境，一旦发狂，
林清鸢成长起来一定会杀了她。白荨仪正用滴管抽取血清样本，闻言抬头，想说什么，
可看着苏砚痛苦的样子又压了下去。门外突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苏砚瞬间警觉，
黑红色力量再度凝聚：“谁？”“我是林清鸢。”门外传来女生温和的声音，“我没有恶意，
只是想和你谈谈。”苏砚脸色骤变，猛地看向白荨仪：“快把血清藏起来！
”她可不想刚找到的希望被林清鸢打断，更怕对方直接动手。白荨仪刚把血清塞进抽屉，
林清鸢就推开门走了进来。四目相对，苏砚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想抢血清，还是想杀我？”“我都不是。”林清鸢缓缓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敌意，
然后从口袋里掏出那张旧照片，轻轻放在桌上，“这是你5岁的时候，在方舟实验室里。
我看到博士的手记了，二十年的实验，你受苦了。”苏砚的目光落在照片上，身体猛地一僵。
玻璃舱、插满手臂的导管、博士冰冷的笑容……那些被刻意尘封的记忆突然冲破枷锁，
脑海里的低语又开始尖锐嘶吼：“知道这件事的人都得死！”“闭嘴！”苏砚低喝一声，
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血色再度爬上瞳孔边缘。“你别激动！”林清鸢立刻放缓语气，
“我知道你很难受，病毒在控制你的意识。但我们可以帮你，白博士也在这里，
只要找到完整数据，一定能研制出压制病毒的药剂。”白荨仪看着僵持的局面，
犹豫着站出来：“林**说的没错，我正在研究她带来的血清。血清因子活性很高，
有合适的样本的话，研制出疫苗的概率很高。”苏砚愣住了，看着林清鸢真诚的眼神，
又看了看身边的白荨仪，脑海里的两个声音激烈交锋。她想相信，
可二十年的实验经历以及原著里苏砚的结局让她不敢轻易托付真心；可若是不相信，
她又找不到其他活下去的办法。正在这时，原主的恨意爆发：“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
谁、都、别、想、骗、我、回、去！”苏砚的意识被压制住，原主召唤来大量丧尸，
转身离开。原主意识彻底占据主导的瞬间，苏砚周身的黑红色气浪猛地炸开，
医药站的窗户玻璃瞬间被震得粉碎。窗外传来密密麻麻的嘶吼声，
数十只低级丧尸循着气息围拢过来，还有几只高阶丧尸正从巷口快速逼近。“不好！
她失控了！”白荨仪吓得缩到实验台后，紧紧攥着装有血清样本的试管。
林清鸢掌心立刻亮起耀眼金光，形成一道屏障挡在医药站门口，将扑进来的几只丧尸弹飞。
她看着苏砚血色翻涌的瞳孔和冰冷的眼神，
心里一沉——这和刚才对峙时那个尚有迟疑的身影判若两人，显然被病毒控制了。“苏砚！
醒醒！我不是要带你回实验室！”林清鸢对着苏砚大喊，试图唤醒她的意识，
“我们是来帮你的！”可此时的苏砚根本听不进去，原主的怨念在脑海里咆哮，
驱使着她操控丧尸发起攻击。她瞥了眼挡在门口的林清鸢，嘴角勾起一抹暴戾的弧度，
转身就往医药站后门冲去——她要逃离这里，逃离所有可能再把她变成实验品的人。
“别让她跑了！她现在失控，会引来更多丧尸！”白荨仪急得大喊，
抓起桌上的实验记录本追了出去。林清鸢咬了咬牙，一边用金光压制涌来的丧尸，
一边朝着苏砚逃离的方向追去。苏砚的速度极快，黑红色的身影在废弃楼宇间穿梭，
所过之处，更多丧尸被召唤而来，形成一道长长的“尸潮尾巴”。“苏砚！停下！
你这样会害死无辜的人！”林清鸢全力催动异能，金光化作几道光刃，
击碎了挡路的几只低阶丧尸，距离苏砚越来越近。原主操控着苏砚回头，眼中满是杀意，
抬手就凝聚出黑红色的病毒弹，朝着林清鸢掷去。林清鸢早有防备，立刻撑起光盾，
病毒弹撞在盾上炸开，黑色的雾气瞬间被金光净化。趁着林清鸢防御的间隙，
苏砚转身拐进一条狭窄的胡同。可她刚冲出去，就撞上了几个正在搜寻物资的幸存者。
幸存者们看到苏砚周身的丧尸气息和身后的尸潮，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四散奔逃。
“杀了她！是这个怪物引来的丧尸！”一个手持钢管的壮汉怒吼着冲上来，
却被苏砚轻易挥出的病毒气浪掀飞，手臂瞬间被病毒侵蚀发黑。林清鸢赶到时，
正好看到这一幕，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立刻将金光覆在壮汉手臂上，勉强压制住病毒扩散，
小说《终末之光》 终末之光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