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白宁一直以来的下毒和迫害,他们父子这些年能够活下来,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夜里,白宁就躺在厉庶身边,厉庶做梦也没想到会有这样一天,眼睛睁的大大的舍不得闭上,贪恋地用小手握着白宁的散落在他手边的发尾。
他心里暗暗的窃喜,她应该没发现吧...那他是不是能多握一会。
“庶儿,有一件事你能不能帮帮娘亲?”
“娘亲你说。”无论什么忙他都愿意帮,不过自己真的对娘亲有用吗?他好像很弱,什么都做不了,一直都是他拖了爹爹的后腿。
白宁看着那双像极了厉怀渊的眸子,沮丧道:“你爹爹生我的气了,把自己关起来不理我。娘亲哄不好他,庶儿能不能帮我劝劝他?”
“爹爹...生娘亲的气?”
厉庶歪着头有些不解,爹爹为什么要生娘亲的气,他很少见爹爹生气的。
“是娘亲做了很过分的事,让你爹爹伤心了...”说罢又打起精神,可怜兮兮地跟儿子告状道:“可是庶儿你都不知道,你爹爹他可冷漠了,我在山口喊了大半日,嗓子都哑了,他连面都不让我见,也不肯听我解释。”
“啊?”厉庶担忧地看着她,爹爹怎么能这么过分,如果是他肯定不会让娘亲等那么久的,“我...我...”
他跟着干着急,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帮到娘亲。
白宁眼里闪过一丝狡黠,有些为难地看着厉庶,“庶儿,这事只有你能帮娘亲了...”
说罢冲他招了招手,厉庶的小脑袋靠了过来。
“怎么回事?”
厉怀渊眉头紧锁着,庶儿那伤不是已经快好了吗,怎么会突然严重起来。
他暗中布置的人传来话说白宁昨日去看过庶儿,那日看她对儿子还算有几分疼惜,以为她不会那么狠心对庶儿下手,可没想到...
呵,那可是白宁啊,他到底在对她抱有什么期待呢?
“帝君,听说从昨日夜里,公子就肚子疼的厉害,在床上不停地打滚,却瞧不出是什么毛病。”
厉怀渊心中了然,一定是她给庶儿吃了那种药,难道折磨他一个还不够吗,为什么连一个孩子都不肯放过。就算她再恨他,可庶儿也是无辜的啊,那也是她的骨肉啊。
厉怀渊疾步而往,焦急地踏入房门,整个人看起来杀伐果断,身上还带着几分室外的冷气。
“庶儿,你怎么了?”厉怀渊走到床边,掀开被子。
厉庶从被子里露出头来,脸红着叫着爹爹,心虚的别过头去。
“到底怎么了,哪里痛?”
不怕,马上就好...说罢便想割开手腕,将自己的血喂给他,他的血可解百毒,却唯独不能救自己。
“庶儿!”
还没等他动作,厉庶就掀开被子一溜烟儿地跑了出去,就连厉怀渊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而腰间却突然攀上一片温软。
厉怀渊身体一怔,赶紧从她怀里解脱出来,走远了几步眸子里满是怒气地直视着她。
“白宁,你到底还想怎样!”
故技重施吗,呵,他就活该像傻子一样被她玩弄吗?"